(十八)我离不开容若-《红妆长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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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颔:“劳额娘记挂,是有七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觉罗氏示意我在炕上坐了,漫不经心地笑道:“绾衣,额娘瞧着,你倒是同惠小主走的近些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微微一颤,忙道:“难为惠小主垂怜,不敢以亲近自居。”

    觉罗氏眸色微微一凛:“我倒不知道我们纳兰家的媳妇儿这般贤惠。竟要拿着我们阖府的性命做赌?”

    我行动艰难,却还是立时搭着侍女的手,顿然跪在她面前,心也悬了起来:“绾衣不明白额娘深意,还请额娘明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明白?”觉罗氏冷笑一声,“你这样聪慧,怎么不明白?还是你以为我如今是老糊涂了,如此两句不明白便能瞒天过海!?”

    我肚子绷的紧紧的,却还是俯身下去,诚惶诚恐:“绾衣不敢。”

    觉罗氏沉默一会儿,似是心平气和了些,方道:“绾衣,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去见惠嫔?”

    “知道...”酸意冲上眼眶,我听到自己声音轻颤,“可额娘,我心疼他。我心疼容若。”

    一盏热茶在我面前砰然炸开,碎声四起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!我比你更心疼他!”觉罗氏神色已然沉冷到了极处,“你这是在害他!”

    “还是...”觉罗氏眯着眼睛,冷然望着伏在地上的我,“你不过是想瞧瞧,他究竟在你同惠嫔之间,作何选择?”

    我被她一眼看穿,浑身都不受控制地起抖来:“绾衣不敢...”

    觉罗氏却已心中有数似的,勾了勾唇角,可眼底却无半分笑意,只是淡淡道:“绾衣,贤惠过甚,便是妒。妒忌过甚,便会愚。你可把那些小聪明都收了罢。”

    侍女掐准了时候,规规矩矩地替她另上了一盏茶。

    觉罗氏也是口干舌燥了,涂着通红丹蔻的手指覆在茶杯盖上,在茶杯边缘磕了磕那茶水里头的碎末渣子,徐徐呷了一口,不动声色地道:“孩子生下来,你且安心。这是我们纳兰家的孩子,自然是打心眼儿里疼的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一滞,这样的关键处,我竟也听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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